翌日早起,不出意外,杜雪巧从衣襟里将燕福生的手扯了出来。
杜雪巧叹口气,这有钱人家的小姐就是毛病多,恐怕小的时候断奶也晚吧。
起床,准备早饭,反正她是不敢再劳烦燕福生动手了。
灶间经过一天的干燥,倒也不会到处都是泥水了,只是这柴都湿的很,杜雪巧只能到外面去抱了柴生火做饭。
待杜春和燕福生起床时,杜雪巧已经熬了一锅白米粥,又烙了几个金黄的玉米饼子,每人两个,细长的腌黄瓜也每人发了一条。
就着粘稠的白米粥,吃一口饼就一口腌黄瓜,饿的紧了,燕福生也吃的‘嘎蹦’‘嘎蹦’的,只是这饼咽的时候真是太拉嗓子眼了,好在比菜团子要好吃的多,燕福生吃着吃着倒也习惯了。
其实不习惯又能怎样?之前在镇上买的肉都被他给活活糟尽了,这时候他哪还敢嫌东嫌西的?
杜村没有卖肉的,要买肉只能去镇上。可杜村离升平镇不远,却也不近,他纵是身上有银子,可远水解不了近渴,镇里的肉也解不了他的馋。
再说,杜雪巧做的饭也就这样了,他想挑也很难改进,除了对付着吃,还能咋办?反正燕福生是认命了,只盼着接他的人早些到,他就可以回去继续过他锦衣玉食的日子,以往觉得腻烦到不行的食物,此时想起,那都是‘哗哗’的口水啊。
吃过饭,杜雪巧就带着燕福生的杜春到后院,用紫兰花染布很容易,一点都不繁琐,所要费的就是时间。
家里有几口大缸,用来染布正合适,他们现在主要做的就是把紫兰花捣烂,再用火煮成适合染布的染料,加入同样捣碎的花根,再接下来就是布放到微烫又不过热的染料里面浸泡,待浸泡的差不多就可以拿出来晾晒。
根据要染布的深浅,还可以将晾干的布多浸泡几次。
总之,用了一上午的时间,杜雪巧就将之前买来的布都染上了色,一溜深浅不一的布都被她挂在绑好的绳子上,只等着布料干透清洗过,再晾干,就是一匹匹颜色漂亮的紫兰花染布了。
燕福生这时才明白杜雪巧不是品味差,人家那是有办法把颜色不好的布染上色啊,可那也用不到买这么多吧?
但很快,他就想到了,杜雪巧这是想要卖染了色的布,再看杜雪巧的目光也就变了。
虽然在他眼里这些布也卖不了几个钱,可不妨碍他对杜雪巧刮目相看,除了暂时还看不出布染过后的效果,到底这也是一门生财的手段。
接下来的时间,只能等布晾干,杜雪巧就带着燕福生和杜春到前院。
她也看出燕福生吃不惯家里的饭,可就她那手艺,真做不出什么来。
重生之前她一直住在染坊里,吃的都有专门的厨娘来做,她能把饭做熟也挺不容易的了,这还是跟二表叔走之前自己琢磨出来的呢,而且,和染布比起来,她对于下厨真的没多么天赋。
不过,不会做,不代表就没办法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