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斯特林桥战役（二）

的纯粹封建制，部队全部归属于封建主不同，英王和英王手下的将领对部队的约束力很强，但是这也仅仅是相对的。即使沃勒是国王任命的司令，有着名义上的最高指挥权也没法阻止格雷辛汉那个善于挖墙脚的税务官背后搞串联带着属于英王的部队发动进攻。

    和大部分英国将领一样，此时对于苏格兰军队的鄙视和自傲一样在军队将领中弥漫。

    在这些身经百战的英格兰职业军人和骑士眼里，对面山头上的苏格兰老只不过是乌合之众，一群连起码的防具和训练都没有的农夫。

    “混蛋！快叫他们回来！……不！不对！让他们迅速列阵！苏格兰人要来了！”

    久经沙场的沃勒却还保持着清醒，当他走出河西岸的大营看到数千人的部队和数百骑兵杂乱无章而拥挤地通过斯特林桥来到对岸的松软低洼成口袋型的河滩时，他连一个伯爵最起码的沉着也都丢了。

    他被眼前的场景惊呆了。

    数千披坚执锐武装到牙齿的重步兵和骑兵骑士部队，毫无紧迫感地拥挤在河东侧的沙地上。

    而苏格兰人的乌合之众，已经从远处的山上移动到了距离河滩最近的上头上居高临下。

    随时可能发动进攻。

    在那高高的山岗上，几个身材高大穿着破烂的苏格兰人似乎正在约束部队，沃勒猜测那一定就是敌人的统帅，而如果他没有预料错，敌人很快就要发动进攻了。

    “副官！副官！”

    箭在弦上，现在是生死存亡的紧要关头，他需要让过桥的部队迅速重整，他需要下命令。

    “总司令，您叫我？”

    完全不明白此时司令的心情已经差到什么程度的副官带着佣人刚刚给总督准备好了起床的洗脸水，现在正为他准备午餐呢。

    “过河的部队是谁指挥的？！”

    没工夫管副官身后端着洗脸水和正急匆匆端着午餐过来的佣人，沃勒十分需要知道河对面有什么值得倚仗的指挥官，能够挽救他的部队。

    “财务官休·格雷辛汉和罗伯特·德·萨默维尔爵士。”

    是两个没有没什么指挥能力的家伙。

    “沃德格里夫爵士在哪里？我不是告诉过他不论什么情况都不要离开先头部队吗？！”

    对于位高权重但是毫无指挥能力的格雷辛汉沃勒从来没指望过，所以他特地任命骁勇的沃德格里夫爵士，斯特林堡的守将协同带队，也算是一个保险可是他现在却不在这里。

    “爵士昨晚回斯特林堡了，现在还没回来。”

    此时全军还没有人知道，他们身后的大本营，建立在陡峭山壁之上易守难攻存储着大量军备给养的斯特林堡已经被另一只深夜从南面突袭过来的义军给占领了。

    “威尔士弓箭手呢？他们现在在什么位置？”

    如果此时弓箭手还在按照他昨天的命令继续呆在河东还能用密集的箭雨给缺少防具的苏格兰人制造很多麻烦让部队有重整的时间。

    “被格雷辛汉阁下撤回西岸了。”

    听完副官的话，沃勒无力地瘫坐在了地上。

    他知道自己现在已经回天无力了。

    对岸的地形太差，没法展开，处在低洼地，地面潮湿布满烂泥。

    不管是重骑兵还是重步兵都很难有用武之地。

    此时的他忽然发现自己老了，无能了。

    明明昨天就已经预测到了过桥后会发生的事情但是却没有做出什么反应。

    自己一生的美名，峥嵘岁月，在这最后的时日却要如此惨淡收场。

    此时的沃勒，除了期待对面山头上的敌人有个昏庸的指挥官外，就没有别的事情可做了。

    但是很可惜，这次苏格兰人指挥官，是苏格兰百年不遇的英雄将领——威廉·华莱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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