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蒙面黑衣人大笑道:“老和尚,你又来说教了,可惜你用错了地方。我们血雨门弟子个个心如坚石,经过了千百种考验,岂是你几句话就可以说动的。看你要死了,就给你一个机会,你拿起你的铁拐杖,或是你徒弟手里的大刀,来吧,再施展你真真的“夺命刀”吧。”
建云方丈知道就是拿起刀来也起不了多大作用,他屹立原地对蒙面黑衣人大声说:“就是你不来进攻,我也要打你,我要为我的徒弟们报仇。”话声刚落,建云方丈一招“天山飞绝”向蒙面黑衣人打去,蒙面黑衣人用左手还击,右腿向建云方丈扫去。当建云方丈的右手和蒙面黑衣人左手接触时,一股强大的内力把建云方丈震出三尺开外。还没等建云方丈站稳脚跟,蒙面黑衣人的双腿已向建云方丈胸部和腿步踢来,建云方丈躲闪不及,重重倒在地下。
蒙面黑衣人的宝剑对着建云方丈的右胸,他说道:“老和尚,怨不得我,谁让你们和我们作对呢?”就在宝剑向建云方丈右胸刺进的时刻,一个石子从空中快速飞来已打中蒙面黑衣人拿剑的手,石子的力道很大,宝剑掉落在地下,蒙面黑衣人捂着手疼得大叫。
观察片刻,蒙面黑衣人并没有发现周围有人。蒙面黑衣人奇怪道:“谁暗算我,快出来?”久久不见回应,蒙面黑衣人又壮起胆量,拾起落在地上的宝剑,又向建云方丈刺去。
这时,夜空中突然响起古筝的乐曲,声音婉转、凄凉,使人顿生寒意。在天已黑沉的**,琴声美妙悦耳,乐声时而低沉,时而高昂,时而如千军万马来临,时而如暴风骤雨降临。蒙面黑衣人在琴声中陶醉、悔悟,拿起宝剑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建云方丈在琴声中已感觉不到身体的疼痛,等琴声停止了,他还在等待和回味。就在他恍惚中,一名十岁左右的孩童怀抱古琴在一名白发、白须老者的陪同下出现在他的面前。孩童和老者搀扶起建云方丈,地上三名身受重伤的徒弟也站了起来。
在这双方打杀的很长时间,这条路上居然没有一位过路的百姓。
建云方丈向孩童和老者深深作揖,行大礼感谢说:“是你们救了我们,大恩大德永世难忘。”孩童天真悦耳的声音说:“爷爷,我们来晚了。你们得罪了什么人?你伤得严重吗?”建云方丈回答说:“那人是血雨门的人,是专和武林正派作对的。我伤得不严重,谢谢你们。”老者说:“还是先进镇子住下吧,明天再来料理死去的这些人。”三名受重伤的徒弟也围过来,叫:“师父,你受伤严重吗,你能坚持下来吗?”建云方丈对徒弟们说:“我不严重。倒是你们伤得不轻,我们到镇上的客栈去吧。先治伤要紧。看看你们的师兄弟还有活着的没有?”大家一个一个呼叫,但都没有回音,这躺在地下的四名徒弟都战死了。三名受重伤的徒弟慧明、慧青、慧松对着师兄弟的遗体大哭。
悲伤片刻后,建云方丈在孩童和老者的搀扶下,带领三名身受重伤的徒弟慧明、慧青、慧松来到过风楼镇上的风楼客栈。客栈老板和建云方丈早就是熟人,见他们这副模样,吃惊道:“莫非是遇上盗匪了?”建云方丈叹口气说:“就是,乱世坏人多啊。”
在客栈内,建云方丈给徒弟们疗伤。久居天竺山的建云方丈精通医理,能辨识几百种中草药,会治病,经常给山下的百姓免费看病。所以他和徒弟们随身就带有几十种中草药,随时准备救死扶伤,为贫寒百姓解除病痛。这些带来的中草药今天刚好就发挥作用,给自己和徒弟们治伤用。简单包扎好伤口后,客栈准备的饭菜已端上桌。建云方丈邀请孩童和老者一起用餐。
吃过饭后,建云方丈问老者和孩童姓名,到此贵干?孩童说:“我姓诸葛,名光明。他是我的爷爷诸葛尚。”诸葛尚对建云方丈说:“我带领孙儿一路访友,一月前去嵩山少林寺拜访了文才方丈,就一路回返。今天,走的慢了,在街道口就遇到了你们。”建云方丈说:“我们也是刚从少林寺返回。”叹口气,建云方丈继续说:“可惜我们去时,文才方丈已经圆寂了。”诸葛光明吃惊说:“文才爷爷好好的,怎么就突然离世了?”建云方丈答:“听寺里说,是得了急病。”诸葛尚惋惜道:“多好的老人,是真真的得道高僧,就这样匆匆离世了。太可惜了。”
建云方丈对诸葛尚说:“是你打石子救了我?你弹的琴具有武术一样的威力。”诸葛尚说:“我们农民,天天在地里干活,挑拣地里的石子,随便抛个石子打中物体是算不了什么的。琴,却是我孙儿光明弹的,他救了不少人。”
建云方丈夸奖诸葛光明说:“你的琴声真是高妙啊,不但救了我们,还使我对乐曲领悟了不少。你真是绝世琴童啊。”诸葛光明害羞道:“爷爷夸奖了,雕虫小技而已。”建云方丈问:“你这乐曲是跟谁学的?如此美妙。”诸葛光明答:“家师南海师太。我师父的琴声才是最好的,不知比我高出多少倍。”建云方丈吃惊道:“去年底,我在南郑小南海参加武林大会时见到了你的师父——南海师太。没想到她还有如此绝技,真是令我佩服啊。”诸葛光明马上问:“我师父在小南海可好?好长时间没见了,我挺想她的。”建云方丈叹口气答道:“在小南海,我们都受到玄龙魔教的暗算,大家被冲散了。后来听说,你师父组织白莲教、明教等武林侠士突袭了玄龙魔教巢穴,大获全胜。现在的情况,我就不知道了。”诸葛光明说:“我师父真厉害,我明天就回去看我师父。”
诸葛尚问建云方丈:“那名杀死你徒弟的人,真是血雨门的人?”建云方丈说:“是血雨门的人。”诸葛尚说:“血雨门不是在一百多年前被武林八大门派灭了吗?怎么又出现血雨门的人。”建云方丈说:“我也在奇怪。但今天的较量,我确信他就是血雨门的人。因为只有血雨门的人才有如此诡谲的剑法,才有独门绝技“鸳鸯夺命剑”。”诸葛尚又问:“那血雨门和玄龙魔教又有什么联系?”建云方丈答:“我也在疑惑。在小南海武林大会,暗算我们的是玄龙魔教的人。这次,血雨门却为何要杀我们。这么多年来,我们天竺山并没有和血雨门有任何来往,也不知道还有血雨门存在。武林中也没有传说过玄龙魔教和血雨门有什么瓜葛。现在,武林真是危机四伏啊,不知今后还会有多少事情发生?”
大家陷入了深思,但不论是建云方丈,还是诸葛尚,都无法理清头绪,更是陷入了迷惑中。
第二天,建云方丈聘请几名过风楼镇的百姓把自己战死的四名徒弟埋在附近的山坡上。建云方丈和三名徒弟慧明、慧青、慧松给死去的徒弟们念经超度。诸葛光明和爷爷诸葛尚也帮助他们。等这一切忙完后,建云方丈带领三名徒弟和诸葛光明一行往兴元路返回。在散州,诸葛光明和爷爷诸葛尚告别建云方丈一行,他们要回汉中去。